深海少年♔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稻草人团】个人脑洞归档②BY子莜

阅前预警:

前半为草记脑洞再润色,后半为聊天窗口现场码字脑洞,文笔缺失见谅

组合向/腐向皆有,私设多,OOC,顺序随便排的

总计字数3w3 



所罗门中心《玻璃制品》:(写于2018.11,因此与现剧情存在诸多出入)

 

01.所罗门&布鲁诺 

想起来,大概是运营到中段还未开始亏损的时间段吧,那时候与布鲁诺在事务所内发生过一次聊天。两人留守在鲜有委托上门的居所等待另两个人捎外卖回来当午饭。

 

无所事事里身边的人突然开口:说起来,你以前不是这样整天挂着笑的啊。”

“是啊。大概是我们认识之后渐渐变成现在这样的吧。”对面沉思了半晌,像在回忆什么,“你阴沉着脸的印象都模糊了,什么样的来着?”

所罗门因他的沉思状笑开:“怎么回事那个形容搞得我过去很阴暗似的,我以前表情也没多糟糕啊——啊说起来,当初还是你要我多笑的。”

话闸开了便不自主流进回忆里,二人纷纷记忆起最初时的过往。

 

“救了你后就被追着要联系方式要互相认识要报答我,简直热情得可怕。虽然那时我想的就只是‘太好了这人这么热情我可以多讹他几次饭钱。’来着!”白发青年闻此摆出一张冷漠脸,抨击道果然你有时很人渣。

所罗门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他伸手挠挠乱发,又说:“不过那时候我也是真被你的坚持不懈还有身为侦探的洞察力震惊到了。成天找着机会和我见面、还振振有词着什么‘那个时间地点和手法,不会有碰巧意外,你一定是预先知道了什么才能救下我’诸如此类的话。结果被缠烦了没几次下来就告诉了你真相。”

“哦,结果我说了我相信你之后,你第一反应却是‘哈?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吗?’,害我当时以为自己决定要相信你的决心付诸东流,被耍了个彻底。”

 

生来背负非人才赋的占星师略微缄默了会儿,惯常漫不经心的神情稍显认真,他答复:“嘛,毕竟我自己被从小质疑到大,而能力也——你也知道的——越渐薄弱,信念虽仍在坚持但无所支撑,摇摇欲坠,会和那帮愚昧世人一样认为谁都不可能相信我是理所当然的。”尔后又恢复成嬉笑的模样,接着说,“得亏你是那种决定相信谁就会坚信到底的犟驴性格啊!直接导致我遇到你之后就理直气壮觉得别人不相信我都是别人自个的错了。不过,也亏得此,才让我们得以成了挚友啊。”

 

回忆追溯到源头,二人重新抵达现实。布鲁诺打量着对方那套毫不现代的外衣上坠饰着的胸针,犹豫了会儿提出疑问:“既然都聊了这么多,那我再问你件事——你这衣服上坠的饰品是做什么的?”

“啊,这个啊。”所罗门连着衣料捻起其中一颗,展示性搓了搓,回答,“我曾经打探到过或真或假的传闻,说人的灵魂智慧会通过宝石代代传承。我就想效仿一下,你知道我的。虽然我根本买不起真宝石,只能找廉价的玻璃制品代替。其实我心知肚明的,这人造物中当然不会存在任何神秘的可能性。”

神秘的信徒神情继而黯淡下去,说这廉价的玻璃制品简直就像是——他想说是他自己,却被布鲁诺打断了。

 

这位正义之人神色真诚,无比坚定地告诉他:“所罗门,在我眼里,你一直是珍贵且闪着光的宝石。”

 

他压下片刻愣怔,笑眯眯起来。“多谢抬举啦,我都要嘚瑟起来了。不过闪着光的人是你吧,以前也是现在也是,用言行和信任鼓舞着别人,简直从里到外写满正义啊。”所罗门夸张地吹捧他,惹得布鲁诺笑出声来,五官柔和。

“毕竟我是被社会的善意包裹长大的啊。”

 

所罗门顿了下,“不一直是吧,你毕业不久不就在社会上四处碰壁了吗?”

男人被戳到痛楚苦笑了下,却仍坚定道:“那我就更应该成为正义坚强的人去帮助别人了。”

 

没个正经的占星师为他啪啪鼓掌,伟大的正义伙伴,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殉职的!被原本认认真真诉说抱负的侦探半开玩笑打了一拳轻骂别咒我。

 

这时事务所门板从外侧打开,薄荷和罗宾提了满满当当几大袋子烧烤回来,布鲁诺起身过去接,所罗门坐在原地望着对方逆光的背影。

 

 

[我是认真的,你的话语传达给我多大力量,造就多大影响,铸就如今怎样的我,你是不会知道的。而我愿意,心甘情愿为了你所赠送给我的事物而不计代价、无数次地去救你。]

 

 

 

02.所罗门&康斯坦丁(破坏蜘蛛神召唤并且神父存活的IF世界)

 

所罗门于十字路口碰上了私服打扮的神父,他第一次见对方修道袍以外的打扮,一时震惊,指着人问靠你穿的这身行头是什么。

“已经被教会停职了,理所当然只能穿自己的衣服。”康斯坦丁礼貌性地回答完问题径直又往欠揍。

 

结果粉碎自己愿望的占星师后脚便跟了上来,康斯坦丁瞥他一眼,出声道:“你预定的行走路线不是这里吧。”所罗门没心没肺赌回疑问,本来他就是随便逛逛,见着神父干脆就监视他,以防这个前邪教徒稍不留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随你便吧。神父说。

 

尔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向所罗门,后者一时不查险些撞上人。可神父不给他嘀咕抱怨的时间,直切主题:“实际上,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所罗门挠了挠他耳侧的乱发,索性也袒露自己真心:“实际上罗宾倒是想杀了你,他那个人认为邪恶就该直接去死嘛;不过布鲁诺和薄荷都觉得应该让你接受正确的法律制裁。我的话,我这个人想法总是飘摇不定的,但我尊重布鲁诺的所有决定所以站他,仅此而已。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抱歉啦。”

“不过给你定罪还真麻烦,那之后想搜寻你干过的破事的证据,发现全都无影无踪,可恶,你哪个同伙帮你处理的。最后也只有教会因为表面上闹出的动静给你办了停职。真轻飘飘啊。”

 

即便进行正经谈话也总一心多用的男人抱怨完一大通后,突然眼尖发现了附近摆出来的小吃摊子,他毫不客气,扭头就问身侧的神父有没有钱。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是负债状态。所罗门切了一声,心道比我还穷,便跑去买了一份回来,掰开一半递到神父手上。

神父奇怪地盯着他忽然间的自来熟,下意识拒绝:“我没有口腹之欲,现在也不饿,给了我是浪费。”

“用薄荷的话来说,民以食为天,哪有你这么辜负美食的,这才叫浪费。”所罗门硬塞过去,叫人总之吃。

 

热腾腾又美味的食物令人高兴,满足之余他寻求正小口小口咬着边缘的神父的认可,却被回应没什么特别的,康斯坦丁垂眼看着食物缄默,半晌才开口,“终身监牢亦或死刑,到那时我也不会有半点忏悔。我因各种利己用途所杀掉的人确实存在,我由社会法律定义的罪也确实存在,但我对此没有任何感想。我不会改变的,我的信念、我所信奉的神明、我的想法,一切都不会改变。只要我仍然活着,我会向着我的目标走去,永不停歇。”

 

平静的表象被不留情打破,还在扮演红脸的占星师眼底堇青石折射出片刻锋芒,他又将其收起藏好,不客气道:“你这种坦诚还真是惹人厌啊,我合理应该给你一拳。”听到这话的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只两支细长胳膊伸起来,做投降状,平静道,“我不会打架。”惹得所罗门顷刻没了气。

“你这种坦言自己很弱鸡的态度反而让人打不下去啊!虽然我也半斤八两但好歹我会装装气势。!”他愤愤掏出自己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不出意料传出的是白噪音。“果然,在你坦言罪行时我就猜到有这种阻碍。我本来还想着替布鲁诺找找罪证口供呢,真讨厌,这是魔法吧。”

康斯坦丁点头,所罗门更气了:“我就该揍你的,我苦苦找寻那么多年都没学会半个,反而是你这种脑子有病的家伙会魔法。”

 

对他人心理揣测敏锐的神父提炼到关键词:“‘苦苦找寻多年‘啊。难怪,你的灵魂呈现出的形态和我们这类存在保有共同点。那么,明明同样拥有非人视点的你,应该更为清楚我是‘非人之物’才对;我的精神性对人类来说何等疯狂、只单纯具有毁灭性你也能明白,你是最不会有必要想来和我纠缠、容许我活着的才对。”

“怎么回事你这人,难道其实很想我们杀了你吗。”

 

康斯坦丁说不,为了终有一日达成目标,他当然想活下去。他只是不带感情色彩,客观地指出事实并合理质疑。多年来飘摇不定的占星师叹了口气,仿若望着刚出世的人类幼婴,他命运的双子,“虽然拥有相似的非人点,但我俩的经历、遇到的人可完全不一样啊。就是这些事物导致了我们的差异性——或许你曾理解过这点吧——最终我抵达了人类的一边,而你去到了非人的一边。仅此而已。”

“作为人这种无药可救的生物,就是会想去做徒劳无功的事,想要达成不可能的愿望的。”

 

 

夕阳落日沉沉,他们又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心照不宣决定分道扬镳。在分别前,所罗门转身向康斯坦丁,隔空点点他那几乎幅度僵化的嘴唇,意义不明蹦出一句:“你试着笑笑吧。”

神父露出迷茫的神色,“这没有必要,我没有任何想传达给他人的情感。”

 

可人此时已背过身去走远,还敷衍性地挥着手,声音懒懒传来:“你还是试试吧。回见了,希望下次是在监狱见你。”

 

 

康斯坦丁驻足目视对方离开,忽然泄露一声低声的呢喃,被晚风带走。

 

 

 

真是彻头彻尾的人类啊。

 

 

 

 

03.所罗门&西蒙 (西蒙决定让所罗门杀死自己的IF世界)

 

“所罗门,帮帮我,杀了我吧。”

 

从西蒙那听到了悲鸣般的请求,所罗门答应了,告诉他这会有点疼。于是心已经死却的男人阖上双眼,安静地等待死亡的到访。

 

结果再睁开眼时,是被打的麻醉针的药效已褪后,双手绑在身后,身处于陌生的房间,墙外的空间隐约还听见海浪与鸥鸟的鸣叫。所罗门仍是漫不经心的笑容,随性朝他摆手,左手手腕上与西蒙相连的手铐锁链叮当,“没想绑着你,但我不会打架,你万一暴起我可就玩完了。”

西蒙确实暴怒起来,因被欺骗,因仍无法死。

“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活下去吗!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我真的不能忍受再活下去哪怕一日了所罗门!”

 

接受委托的青年却要用诡辩来坚持主张:“抱歉啦我实际上是个珍惜生命的人,可不是那种能随随便便了结人生命的类型——特别是当见过那么多死后。”他的声音弱下去,间歇又回到平常的语调,“你拜托的对象如果是罗宾的话倒是能马上死掉。你也知道,他那个人认为邪恶就都该去死。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哪个罪犯能成为他正义的例外。”

 

“不过现在你的命属于我,我会让你死的——我答应过——但是怎么做是我来决定的不是吗。让我们来完成遗愿清单吧。你一直在为南希打算,为她做事,赎罪于她。其实你都没真正为自己做过什么,不是吗?躲躲藏藏的日子结束了,起码在死前,你应该去享受下曾经从没享受过的事物才对。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于是,尽管无从得知所罗门如何办到,他们确实不受任何人打扰的沿海岸一路南行,抵达港口,参与进当地人群的热闹,永远只是外来的无身份者,不存任何负担与职责。数月的旅途里划掉一行又一行遗愿清单,直至抵达终末。

 

 

最后船停在半途的海湾,再行驶一段时间就是码头,可以靠岸。而现在所罗门拉着西蒙去到在甲板上,眺望着他挑选好的绝艳的落日景点。

行刑人、或救世主,他对囚徒笑着抛出选项:“我为你选好死亡的地点了,最好的。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你,你心意未变,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吧;你心意改变,船马上会开,我们很快就会靠岸回到繁荣都市,在那里做了结。”

 

尔后他解开西蒙与自己相绑的桎梏。西蒙久违重获自己,轻松地活动了下手腕。

 

 

“谢谢你。”西蒙露出数久时日以来最柔和的笑容,接着站上栏杆,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杀。

 

行刑人独自站在甲板上,夕阳余晖下海面一阵水花,声响清晰,昭揭生命的死。

 

 

于是海风吻走了滚落下的眼泪。

 

 

 

04.所罗门&侦探事务所 

 

冷清的事务所一向人事懒散,今日久违召开重大会议。四个董事——同时也都是员工,刚一落座。牵头的布鲁诺便开口,决定关闭事务所。

 

青年准备的理由很充分又全部显而易见,事务所资金周转不灵,亏损运营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能总依赖罗宾的资助支撑——尽管他十分慷慨并乐于此——友情不是这么用的。况且这位金主最近因为和自家姥爷出现了严重的意见分歧,关系时好时坏,打到账户上的钱也不是源源不断的。

 

事务所的运转确实失败,四人虽各有所长出类拔萃,已可以应付任何一桩侦探委托,却独独缺少个拥有经商理财头脑的,保管钱财的保险箱里从来不见钞票能积累渐多。宣传手段又过于缺乏,开张一年多来门可罗雀。招致倒闭似乎从刚起步便是必然事件。

 

 

众人对此都心知肚明,未多加异议,一番扼腕后聊起各奔东西未来打算。

 

“我会去谋个警察职要。”热衷于光明与事实的白发侦探满怀憧憬,不假思索。他的回答最能被大家想见,道果然是布鲁诺你,又真心地予以祝福;

罗宾紧接着叽里呱啦喊开,扫清了室内肃穆感伤的气氛,“我的打算倒没什么心意,就是回我家老爷子的城市里打击犯罪咯,那可是块民风淳朴的地方,没有失业可能!”占星师不禁吐槽,养出你这种怪胎还天天要忙着打击犯罪怎么可能民风淳朴;

令人意外的倒是薄荷,他表明自己从以前就想要拿积蓄开一间宠物医院,神色认真不见有假。“这个职业转换的,你也清楚自己医人技术时好时不好啊!”大家消化了一下事实开始调侃,举起无数过往生活里生病就近找薄荷医治结果越治越惨的例子。

 

最后大家看向头撑在椅背上的所罗门,问他:“那你呢?”

所罗门怔住了,他茫然眨了下眼,又张张嘴欲图找出可能,一无所获,只好耸了耸肩,答复自己还没有想过。

 

 

“感谢惠顾!”

追寻神秘的青年抱着书迈出了书店,他边走边翻开,书又是假的。于是潦倒的男人迟迟记起来不久事务所就要散伙了,自己没有经济收入和朋友接济的这个当口还大脑上头掏钱买书,简直是失策中的失策。

接着他又摇头,心想反正过去也经常这么饿过来,算了,自己对神秘的狂热上头是无法抑制的。

天色渐晚,偏僻地段来往的人群并不多,所罗门在已经落锁的事务所门前的台阶坐下,像个丢了家的流浪汉。

先前的会议上,他其实很想诉诸实话,自己很不情愿事务所倒闭,很不情愿朋友们散伙,各奔东西。这又是他的生活里本深深依赖着,却被现实无情击溃的一件事,伴生的痛苦涌上心间,叫他产生动摇。

保有观测群星天赋出生的星星如今全然看不到未来。破败潦倒的所罗门大概率只会回归曾经那般闲散、摇摆不定的灰色人生。若始终孤独还好受点,但从孤独中被解放出来,感受到了友谊和人情温暖的现今再回到灰暗便无比恐怖,他难以做好去面对的准备。

他不想再一次流浪于城市,偌大寻不到安身之所。

 

流浪猫因压抑的苦涩而鼻头酸涩,却反复被他强行压下去,骗子扯扯嘴角,低头搔搔头发,自嘲道:“哎呀…这几天他们还在呢,摆不出笑就完蛋了。”

 

 

最后的几天时间里,任善于伪装的骗子如何掩饰情绪,熟识于他的三人依然或多或少察觉到所罗门的迷茫。因被家人催着团圆的薄荷最先打点好行李登上列车,启程前给每个人都发了自己刚请人设计完成的第一版名片,三人以后要是养了宠物,生了病就来找他,费用全免。所罗门笑着应付,“算了吧可能没这个机会,毕竟我跟动物们相性不好,虫子倒是很喜欢我。”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名片放进自己脏旧而扯出线头的外衣口袋。

 

罗宾在电话里同他的养父大吵一架,隔天便订下了迟迟没决定好的飞机航班,风风火火大有要当面大干一架的势头。可他临行前却仍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拉过所罗门神神秘秘,递来的精致礼品盒被所罗门当面拆开了看,一看人脸就黑了——崭新的洋裙女装跃然眼球。

脑子有坑的赠礼者先是跳骂了几句你怎么可以当场拆我的礼物!尔后才道出心意,“这城里的姑娘被你骗得差不多了,你没油水可揩了吧?索性开始物色男人骗钱得了,我还可以把我的变装心得教给你——”

男子气概十足的占星师皮笑肉不笑听他扯掰,心里已经盘算起专卖裙子的打算。

“行啦怎么处置随你便,我又不能远程监控着你穿。”黑暗骑士摆摆手,最后才愿意讲些临别前的寒暄,却也很不正经,“以后再联系,常见面啊。但不欢迎你来我城市找我,不然可能一不小心就炮灰掉了。”

这危险性十足的话令所罗门再次吐槽这到底是哪门子民风淳朴。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布鲁诺,永远是布鲁诺。孤儿院出身,生活费用全靠自己挣取的私家侦探向来经济状况都不算宽裕,无法像薄荷和罗宾那样包揽请客赠礼的活动。现下对方却递给自己一盒店家包装过的礼物,尽管盒子体积只到巴掌大小,先前经历过罗宾恶搞的所罗门却不由得显出几分警惕。

 

直到他打开它,双眼被切割过的打磨亮面晃得闭眼,这才看见正貌——一枚菱形橄榄石胸针托载在天鹅绒上。

 

所罗门陷入愣怔,还来不及说什么,对面的赠礼者就因不好意思急忙开口:“倒不是价格很昂贵的东西,我现有的财产只够买店里最便宜的那款…但确实是真正的宝石。”

 

拥有感染他人力量的人总是能说着说着便鼓起气势,布鲁诺将曾经真切诉诸过的话语再一遍告知所罗门,送给临别前最后的鼓舞,其中溢满温暖:

 

 

“所罗门,在我眼里,你一直是珍贵且闪着光的宝石。”

 

 

向来能迅速化解回避开自己任何不想参与进去的氛围的占星师此刻却仍垂着头一言不发,白发青年好像没注意到,或者是因为火车启程在即他不得不加快速度讲完自己所讲的话。可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语却是老妈子模式全开的絮絮叨叨,净是要生活习性糟糕的挚友多点干劲好好整顿自己按时吃饭诸如此类的话语,倒是已经放弃了叫所罗门不要兜里有点钱就全拿去赌神话古籍的失智行为。

“行了行了我耳朵要起茧了,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快上车吧要开了。”这下青年才从不知言何的缄默里拔出,噗呲笑出声,拍拍挚友的肩膀一派轻松。

 

 

他目送事务所最后一位伙伴的身影消失在车门后,火车轰隆离弛出站。月台上的人们熙熙攘攘离去,所罗门仍站在原地。他将盒子中的宝石胸针取出,郑重将其扣在贴近心脏的衣襟处,折射出一缕晚光。尔后所罗门仰首朝着天空深深吐气,勾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

 

 

“哈哈看来我的不安软弱都暴露彻底了啊,真逊。”

 

 

“……看来不前进不行啊。”他又道。

 

 

 

 

【审判达摩克利斯】薄荷中心

 

布鲁诺和薄荷在一个推理小说爱好者的论坛群组里认识彼此,对经由线索调查分析推理出真相的一致爱好使二人十分有共同话题,越聊越融洽。薄荷是在美华裔,离得并不算远,某天二人就约出来见面,去了一家餐馆边吃边聊。

 

结果中途餐馆意外发生了枪击杀人事件,死了一人又有多人受伤,惊慌失措的人群有的立即逃跑有的缩在角落不敢动弹——犯罪者或许还遗留在现场混入人群,人心因为这个而惶惶。动荡里布鲁诺保护着不善武力的薄荷,仔细查勘现场获取线索。

虽这么说,实质现场收集线索大多数交给科班出身又心细的布鲁诺,薄荷在遇到医学专业知识时才会出声辅助。

 

在疑点和线索挖掘出部分后,布鲁诺尚还在连接案件节点,心中百般疑惑;而一直沉默的薄荷在此时张口,念念有词,声音由低转高。

 

——他因逐渐明晰案情进入思维暴走。

 

薄荷全神贯注地将疑点解明,列清作案手法,逻辑清晰又不跳脱,令原本还在案情迷宫里的布鲁诺逐渐豁然开朗。但当薄荷开始要解读犯罪者心理活动时他突然哑声一顿,堇青石色的双眼于脑神经活动里回归现实,而后他迅速拔腿向外跑去。

 

“薄荷!”布鲁诺在身后呼喊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白发青年怀揣不安即刻跟上前去。他们所在的这家餐馆地处街市的偏僻地段,拐几角不远就有彻底不见行人途径的破败小巷。

布鲁诺在望见薄荷身影时尚且没有出声,便敏锐察觉到拐角处的另一头,有什么人站在阴影里。

 

而薄荷正对着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开口说话:

 

“你的犯罪意图是借刀杀人,那位死者手握债券,你只因恐惧压力便设计这一出混乱借机杀死了他。”

 

布鲁诺听到犯人的声音略微颤抖传来,你追到这里来就不怕我开枪也把你干掉吗?!

 

“你只是在虚张声势。那把枪自案发时早就不在你的手上,你也无法回收——因为时间全程你都并不在那家餐馆里。先生,你的定时机关设计得巧妙又粗糙,并不难看出来。我知道你身上如今并没有武器。”

被威慑的黑发青年现下仿佛并不知晓何为恐惧,依旧带着较平日稍快的语速,沉稳地揭露下去事实。

他正像每个藏有龌蹉心事犯罪者头顶上悬吊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伴着审判和毁灭而来,不带私欲,不加感情。他堂堂正正并心无旁骛抽波开所有蛛丝马迹,以惊人的推导天赋取得正体,轻易扼住阴暗的面具,叫其无所遁形。

 

此时的薄荷所暴露出的、或许是本性的精神面貌令布鲁诺都心惊战栗,一双澄澈的眼陌生又冷酷,无处窥见温和青年的气质。

脑的理性逻辑思考已远超感性关阀的侦探接着叙说:“事实摆在眼前,先生,你因一己私欲轻易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无论起点的犯罪动机存在着什么,它都不值得你这样做。你毫无疑问犯下了罪,不可能在法律的制裁前逃脱。”

他冷漠又淡然,全是再正确不过的正义与审判。布鲁诺却眉梢一颤,因听到阴影里犯人开始颤抖喘重呼吸而沉下心,他无声请求薄荷停下,

 

停下,他不能这样冷酷,他不能这样无视人内心的软弱,如此轻易的——

 

可薄荷听不到布鲁诺的劝戒,他继续揭露开皮肉下的人心,赤裸出来,血淋淋又丑陋。那种痛楚终于让逼到死角的被审判者发了疯,他歇斯底里起来,一声尖啸打断侦探的话:

“明明是那家伙不好!!我必须…我必须杀了他!他手上握有我的债券,他就是个肆意增加金额施加压力的人渣,我根本,我根本无路可走,我还有家里人要抚养,他们都需要我、我得…、我得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生路!!!!”

 

咆哮间这个无路可退的发了疯的人便向薄荷猛冲过来,他手掌心寒光一闪,是属于金属的锐利——犯人身上还有把刀!

 

“薄荷!!”侦探躲闪不及,而布鲁诺早有防备,先于犯人动作从藏身处冲出,一脚踢歪了犯人握刀的手,又将刀夺下扔到远处的地面,而后反剪男人的双手老老桎梏住他。

无力回天的犯罪者有些发了疯,脸部朝下,口水混在地上,他喃喃着幼孩的名字,混浊的眼泪流淌滚落到地面。

 

布鲁诺这才抬头去看薄荷。对方那双眼终于回归以往熟悉的神态,此时正因突遭袭击而有些怔然和后怕。

他眨眨眼,伫立的身板小白杨般挺直从而挡住了射入巷子的阳光,将伏在身前地面上的哀哭着的男人遮进浓重的阴影。那对明澈的堇青石显出几分茫然,仿佛全然不理解男人的作为一般。

 

同样的,他无法体会到方才的自己,在感性与理性并驱的一般人眼里究竟有多么可怕。

 

 

那之后犯人收押给正规警官,二人在暮色里就此别过。多月后,布鲁诺通过通信得知薄荷因“不知变通”而遭解雇。

 

于是布鲁诺送去一份邀请:

[我最近开始有成立自己的侦探事务所的想法,具体还在规划,你愿意来吗?来一起组建它。]

 

 

他收到回信:[好.]

 

 

(个人想法:薄荷在我眼里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审判。

他一旦进入思考开始推理,会逐渐因高速逻辑推导而让感性无法追上理性,最终呈现出一个无法体谅他人、无视一切苦难隐情不断揭示残酷真相的[侦探]。

事务所组的大家都不是正常人,布鲁诺把伙伴组到一起,一方面就是为了让大家互相调整。以卡镇时期罗宾的年纪来说总觉得事务所顶多就存活了不到两年便各自分离,虽说此前他们就认识一定时间了。

事务所经历给了薄荷帮助是肯定的,但真正的转变来自冰淇淋车,毕竟误杀了人(虽说冰淇淋车本,设定上是弟弟薄何棠的经历。我私设薄家兄弟是双胞胎,心灵想法或许共通(?

不过并未根治,10话时薄荷算是进步了能保有感情考量而相信卢克斯;可自36话与卢克斯对峙开始,(或许更之前,28话开始或许是文森特的自杀令他临时疯狂,之后人格本性就迅速暴露无遗了),二选一后他虽然屡次想到西蒙便沉痛、但在最关键短性思考时间里迅速只因利弊考量而选择了救阿道夫

薄荷平时很好,对人也很好,他毋庸置疑正直且善良;但他一旦开始剖析窥视别人的心,那无限的冷酷顷刻能让人溃不成军因无所遁形而发疯

 

题外话,我以为以薄荷那么温柔又正直会坚毅地希望西蒙活着接受审判去赎罪,毕竟他那么重视生命;

我以为以罗宾嚣张自我的善恶论会毫无顾忌处死眼前无可置疑的恶,哪怕那曾是救过黑暗骑士生命的伙伴。

结果事实相反,命运无常。

 

 

 

【容貌为假,恋心为真】布珊

 

在那间藏身的公寓,命运里颠沛流离的恋人短暂的安身之所。

拥有公认的睿智的红石夫人在不可名状面前却也是负隅顽抗的普通人。眼下她失神凝望着自己的恋人,布鲁诺周围是神的代理人一丝不苟刻画下的阵法的光芒,星点飘扬。

他躺在其中感受着灵魂被抽空的无力,却仍保有最后的意识,叫他握住身侧泣不成声的恋人的手,郑重告诉她——他仍将永远爱她。

 

这对恋人在这之前已将一切说开,红石夫人的那些隐瞒和过往也被受骗的警官拂去,那些都已全然的没关系,他眼前仍确实是他的所爱。

 

 

【人类】 (所罗门&康斯坦丁)

 

坠入疯狂深渊、猩红着双眼满溢狂气的[所罗门]居高临下,死死掐着所罗门,蛊惑道:“你这个一生苦苦追寻却没能触及神秘反而被神明所抛弃的败者,为什么不谋求捷径加入我们呢?我们能给你所想要的,不论是至高的魔法是世人的认可和尊敬是爱是死是你所渴求的幸福全都能得偿所愿——只要抛弃你的过往成为我。”

 

所罗门艰难咳嗽着,从喉咙里迸发出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叫嚣着:“滚开!你这个怪物!虽然我确实狼狈不堪地活到至今,一直都穷困潦倒倒霉透顶怎么追寻也找不到神秘,渴望无法纾解得到满足……但是我在旅途中遇到了重要的人!并因这所有珍贵经历而成为了现在的我。如果我没能遇到他们的话,肯定早晚就会变成你这样的非人怪物吧——得到渴望之物却姿态扭曲。”

“所以滚开!我对现在的这个拥有宝贵回忆的我自己可是满意得不得了啊!区区只拥有混沌欲望的怪物,比廉价玻璃制品还没有价值!”

 

 

 

“原来如此。”神父阖上灵魂之书,闭着眼低叹,“这就是属于你的视点啊。”他略伏下身,伸手合拢上所罗门的双眼,对方的嘴角流露着微笑,湛蓝而熠熠生光的宝石永眠于彼方的冥河。

“那么,愿你的灵魂安息。”

 

(设定是已死的所罗门,康斯坦丁在聆听这片灵魂安息之前最后的挣扎宣泄迷惘疯狂、又复归自我信念的坚定,真正作为一名人类长眠)

 

 

 

【一文不值】

 

上流人的社交频繁,暧昧的灯光,摇曳的酒液,阿道夫正半倚在角落窗边,同蓄意接近的政客相谈甚欢。此时窗外楼下的街道上跑过两位年轻孩童,大嗓门叫嚣“他简直是一文不值!”

阿道夫眯起眼,冷冷扫向窗外,才在后续对话里注意到男孩们所争论不休的只是漫画里虚构的角色。

因他的出神困惑的贵客询问上流人怎么了。他转回脸,轻车熟路扮出亲和得体的笑容,抿了口酒。

 

“听到了个讨厌的词。”

 

 

 

【扭曲正义】*脑完后发现与原作不符,卢奇菲罗完全是鬼手杀死的,但因为喜欢这样的卢克斯于是保留放上来了

 

身中子弹,被秘密运回医院处理的卢奇菲罗濒死前爆发出生机,竟奇迹般苏醒过来挣扎着企图逃出生天。可卸下亲善面目暴露出阴暗内心的清道夫不会轻易放过她。卢克斯还身穿着警服,冷着脸将马丁琴留给的折叠小刀刺进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女人脆弱脖颈,彻底杀死了她。

腥热的血液溅到脏警的脸上,他浑然无所悲怜。

 

和临时将自己找来清理后续的马丁琴的通话仍持续着,对方的声音经由变声器处理而十分失真。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询问怎么了,卢克斯用力擦去沾上的血,只是皱了下眉鄙夷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害虫的命真硬啊。”

 

 

 

 

【清道夫的悲望】警察组(常规路线)*早期脑洞,依旧和原作有出入

 

因搭档的下落不明而在镇内多处搜寻的终末,卢克斯见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主人名为布鲁诺的尸体。这时鬼手打来电话要他处理现场,已麻木而惯素服从的脏警却一反常态,震怒地嘶吼:“你怎么能——那是布鲁诺!你怎么敢!”

 

马丁因他的态度感到不明所以,通讯里伴有滋滋电流的人工声音浑无所谓的语气流露彻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那警察对你而言很重要?但从他来到这个镇子第一天你就该做好觉悟了吧?如果你不想让他死,你早就该在一年前他追查那个案子时就全力阻止他——可你没有。你一边布置现场遮掩线索,一边又放任他去搜查,就因为你想跟他玩扮演正义好搭档的友情游戏,结果才到了我不得不出手干掉他的地步。”

杀手的声音里逐渐染上恶意侵蚀的讥讽,他强调道:

 

“听明白了吗?他的死,你也是凶手之一。”

 


“哈哈,你那种表情真好笑,只能隔着监控欣赏真可惜!反正现在他也只是又一具尸体而已,让你回想自己秘密处理掉过多少同事你答得上来吗?你没有回头路,去继续为了你的帕德里奇先生办事就成了。”

 

“我明白了。”通话被对方挂断,只残余不绝的忙音。卢克斯神色晦暗,流淌眼泪机械答复。

 

 

那原本珍视的、他与布鲁诺因摘得最佳搭档荣誉微笑合影的相片镜框破碎一地,再无法拼合。

 

 

 

【日常相处】所布

 

事务所还在运营的时期里,所罗门总是自告奋勇以身作诱饵,深入敌腹套取情报里应外合,端的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路线,正好弥补小事务所既缺人手又缺情报源的拮据。

 

可一旦遇到明显存在危险性可能的,布鲁诺就绝不会答应。于是没有办法,就干脆瞒着这个爱操心的老妈子擅自行动了。

 

 

等到委托完事后白发青年会先紧张所罗门一阵,仔细确认他身上完好无损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抱持满腔怒火直接一拳打在人脸上。

 

 

占星师早知道这一拳完对方的气就消了,倒也压根不闪不躲。

 

 

 

【黑色笑话】*黄衣新娘回归IF路线

 

西蒙不擅园艺,但他用鲜血和仇恨和爱亲自浇出了最漂亮的一朵玫瑰。

 

这玫瑰太惹人怜爱,荆棘只将西蒙心脏也刺穿,鲜血淋漓。

 

 

你看,安纳托尔带给她残酷的童年;西蒙带给她温暖和爱。结果当她获悉真相,获悉噩梦和美梦本为一人时自身全数崩溃坍塌,可能性中没有例外地选择逃开这一切回归黄衣时——却连她最后选择的主都与西蒙有所牵扯。

 

 

她是命运的黄衣新娘。

 

 

 

【蜘蛛丝】马丁康

 

蜘蛛的大脑难以揣测,他突然向马丁琴发问:“你的灵魂不会安息的吧。”语调平静得不像问句。马丁挑挑眉,“你这人真讨厌,好歹换个说法啊,仿佛在咒我一样。怎么、以前唤魂都失败了所以开始不安?真不像你。”

 

“马丁,我只是需要确认事实,来避免不必要的魔力浪费。现在是紧要关头。”

“嘁,你的魔力干脆全部浪费光得了。”马丁琴最后确认一遍自己心爱的手枪弹夹充足又完好无损,准备为自己的复仇去执行一次刺杀,打开教堂密道前他收起调笑,正经予以答复,“我的灵魂当然不会安息,只要在是复仇彻底完成之前,不论死去多少次我的灵魂都绝不会安息。所以安心呼唤我吧,持续不断呼唤我——我绝对会第一个牢牢抓紧你垂下的蜘蛛丝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康斯坦丁闭上眼,应答一声好。

 

 

 

 

【零三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布←卢 (*我写的时候忘记这时候已经有警方介入了,布鲁诺部分完全不符合现实sorry)

 

对一切秘密都抱持极大兴趣,因自负于才能同时又甘愿付出风险的女黑客向来无所畏惧,即便是伴随秘密而来、缠绕在她身遭的死亡威胁。她甚至设想过、一场惊险绝伦又格外痛快的拉锯战,赢得那之中胜利,为此堵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她被卷入阴谋旋涡,死神的镰刀在她头上落下,她万分恐惧。

 

不想死,她不想死,卢奇菲罗不想死。

 

她还很年轻、过分年轻,情窦初开的女黑客才刚刚设置下定时发送给那位执拗、却意外使她上心的小警察的惊喜短信,整整一年的观测、揣摩、调查、筹备,演变至今成为想送给心上人的圣诞礼物。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明明他们将彼此认识,明明那对有光的眼睛会映进一对红宝石里,明明…

 

卢奇菲罗不想死,绝不想死,因此,即便身体冷得发僵又因子弹破坏内脏而无比痛楚、意识混沌,就连求救都因声音含着血沫而含糊无法发出,年轻的黑人女孩依旧挣扎着向可望见的门扉处挪动爬行过去,留下一地蜿蜒狰狞的血痕。

 

[警察局的深夜,时常自愿加班的工作狂合上档案,按按疲惫的太阳穴。“怎么又处理事务到这么晚,最近没有多少指派给你的任务才对吧?”办公室内同样待到深夜的卢克斯冲他笑笑,无可奈何于搭档对工作的狂热。

布鲁诺回以一笑,伪装得平静,并不想被他已经起了疑心的同事发现调查内容。]

 

好痛,真的好痛,但是再咬牙坚持到打开门为止…就能再次逃出去向谁求助了…由执念所点燃、奇迹般爆发出的求生欲望使得卢奇菲罗在逐渐流失的血及不断降低的体温中仍然把握住一线清晰的思考。终于,她的手颤颤巍巍握住了门把。

 

 

[卢克斯总是体贴,布鲁诺还在舒展筋骨时便给彼此都泡好了热腾腾的咖啡。白发警官双手接过,蒸腾的热气驱散了寒冬夜晚刺骨的冷,他的搭档倚在自己的办公间隔板上,正啜饮着便接到一通来电。

似乎是私人通讯,金发警官接通后便细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转身进到隔壁房间接听对话。]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绝望击碎她微渺的希望,那扇门扉被反锁而无法打开;可这么大的动静,外头还有远处的走动声,不可能不来查看情况——除非、除非这里的人都是串通一气的,她根本没有活路!

支撑自己的勇气消弭无踪而导致忽略多时的疼痛瞬间侵袭了自己,卢奇菲罗痛苦地咳出口血,终于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本该有的面貌、显露出脆弱与无助。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她发了疯般地在脑内尖叫,像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她听到身后响起的,皮鞋踩在地面上逐步逼近的嘲弄声。

 

 

[当金发警官再回到办公室时,便注意到布鲁诺正在收拾文件,身上穿着那件羽绒大衣。

“啊,要回去了?”

“是啊,很晚了,今天也没什么案件,我没必要留在这了。”

“正好,我也打算回去了,一起走吧。”

 

搭档笑着向他发出邀请,说是一起走,也就只并行到街道十字路口,之后便道别迈向相反的方向。]

 

金属刀刃锐利又冰冷,直刺进身躯里,终于将女孩钉死在命运的棺材里。死亡的剧痛里思绪逐渐剥离卢奇菲罗而去,她只来得及用含着血沫的喉咙发声。

 

 

[夜色正浓,苦苦调查案件一年的布鲁诺因今天的日期而闪过一丝不安,很快被临近的圣诞气氛驱散。他呼出一口白气,望向黯淡无星的夜空。]

 

 

“…我不想、不想死……布……”

 

 

[天际一颗流星于他的双眼所捕捉不及的地方坠落。]

 

 

 

【神圣的背后】本康本

 

他们曾经有过、数次会谈,桌面上的利益;监察员向黑手党老大交代每日,教堂里神父在做什么,本听转达的祷告,因不信上帝而发笑;

虔诚的神父偶尔下到赌场因为,他需要帮助,或者用以人体研究的金钱,或者马丁琴不在时替他做事的人脉。后来黑帮的老大进到赌场,看见格格不入的苍白瘦削于赌桌上过分运气好地拿下筹码,他不因神父渎神而讥讽、反倒快意几分发笑,眼前的到底是人。

 

可,那皮囊下是结网的蜘蛛!

教堂地下藏着赌场,神父与黑手党勾连,宽容罪行,冷看杀虐。本知道他不是慈悲心肠,但本仍然被迷惑、片刻的。

 

可黑手党第一把交椅最后清醒过来了,眼前的蜘蛛眼底的紫罗兰从来没有他——因为他们无数次交谈都未诞生果实。

 

 

 

【黑手党组】

 

地下赌场向来热闹,在少见的、或因为心情或因为避风头而不营业的时间里便是黑手党内部聚众休憩与玩闹的时候。黑手党的当今家主尽管方至中年还很年轻,却过于拥有威严,而除了一路陪伴走来的左右手塔林和哈兰外无人敢造次。于是手下弟兄们只自个儿嘻嘻哈哈,本在热闹外围,觉得这场景很有意思般笑了下。

声音不大,但黑手党精干个顶个听力过人,纷纷侧目过来,惊讶于老大一派轻松的笑容。本就挑了下眉,为这注目迅速不快起来——我怎么不可以这样笑了,大惊小怪。

 

 

后来,后来是圣诞夜开始,收到那位游离于黑手党,享受自由而从不答应自己邀请的黑客,心知底细而能互相取笑,勉强算作挚友关系的卢奇菲罗的死讯;脑袋不大灵光总惹自己生气但忠心耿耿的柯文德被蜘蛛啃咬惨死的尸体;才表明过会与自己共进退,转瞬间肩部中弹昏迷的塔林;从小教导自己枪法,一路风雨飘摇庇护着他,几乎如同第二名父亲般,最终却被射杀的哈兰。

七日间,所有重视之物覆灭。黑帮首领回到他的地下赌场,已无法眼见熟悉的臂膀,孤身一人存活下来的本坐上首领的交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唯一打破的约定】

 

“所罗门——!!!”

 

那来自同伴的悲恸的呼喊分外响亮,却也无法拖拽住于深海中沉沉下去、意识朦胧的狂徒。

生命被当做消耗品消磨殆尽,迎接这样代价的终末便是剥夺进一切的死。灵魂的分解中所罗门又恍惚间想起,就在不久前的夜晚,自己曾答应过那名很照顾自己的书店小妹,要平安回来。

 

 

[啊…我还答应过这样的约定啊……]在卡镇达成了所有誓言的占星师唯独缺漏这一桩、真正为自己考虑、因牵挂自己而许下的约定,违背期望得彻底。

[失约了,大概她之后听到风声会很伤心、不过,跟小姑娘们作的约定我本来就十有八九兑现不了、虽然这回甩不了我大耳光子泄愤,总之还是原谅我吧。]

 

 

[…。]

[……。]

 

 

[…………对不起哦。]

 

 

 

【卡塔西斯咬尾蛇】马丁康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毫无犹豫使用了支配术,控制住本。

原本康斯坦丁就不在乎他人,无论是谁都可利用,精神控制住他们毫无犹豫。

 

可在医院的昨夜,他摒弃了马丁,任他自生自灭却又——全然不操控他的意志,不要马丁做傀儡人偶受他摆布。

神父没放走过任何人,只要知道了他,蜘蛛君临卡森德拉的秘密,那么即便是难以捕捉的神的代理人他也一视同仁企图控制。其余的,或死于蜘蛛节肢毒牙,或死于与他暗中互利互惠的马丁琴。

可,他万中无一挑选了马丁琴,他又放弃他,最后又独独只放走他,马丁琴必须自己思考,马丁琴必须拥有自由意志,马丁琴必须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他不必献身给任何人,他不必搅入这漩涡既然他不在命运的齿轮上。

 

 

昨夜你也,你用那位发疯的父亲温柔配剂给重要之人的麻醉药物:你一遍遍告诉马丁琴身在如此又引导他回忆自己曾做过什么,为何至此。

 

马丁琴,你是,

 

你是杀手,黑客,政客的手套,灭门的遗孤,你用满腔仇火,自由意志选择来复仇;你是神父的,合作者,刀刃,共犯,同行人,你是,你独一无二,你是他认定、允许的,他的马丁琴。他绝不要摘取走你的自由意志。

 

才知即便他不在你眼里、你的道路上,你的心还是会为他开脱谋求特殊。

 

 

命运一直在嘲讽他,他无数次呼唤老师,听亡魂用熟悉的嗓音哀嚎,未曾得到回应;身后即便是死,他在地狱,他最亲爱的的老师在天堂;

他于漩涡中遇见马丁琴,从心怀鬼胎互相不关死活的共犯到特殊地,允许与自己一同走上蜘蛛网架桥的同行人。

 

结果马丁琴如此,具有人性,保有感情,不可磨灭。摧毁他唯一一个愿意伸出手的存在。

 

更多的讽刺来源于,马丁琴因为对神父诞生出爱,将其放入心房珍视,而终于拥有人类之物因而无法抵达他。

 

 

走吧,马丁琴。随便去哪里,你不在被钉死的宿命里。

 

 

最后蜘蛛命运注定,惨死在卡森德拉,而被他推离出宿命之外的马丁琴亦然。

 

 

 

 

【两次再见】西蒙&所罗门

 

由于错误使用的魔法,所罗门跳跃时间维度抵达了过去,从半空掉到草地上,磕了一嘴草泥,穷光蛋倒不介意脏,只是按着磕到的脑袋边吃痛地抱怨边站起身子来,宽阔起来的视野瞥见一抹身影。

 

“…西蒙……?”

被呼唤的少年转过身来,明显是校服的白衬衫在夏日阳光下刺眼朦胧——连带他写满疑惑的湛蓝色。

 

 

再明显不过,所罗门遇见了尚还处于学生时代的西蒙。可下一秒,追溯至数十年后未来的记忆感慨还未涌上,时间旅人便听见少年出声:

 

“大叔,你是谁?(法语)”

 

 

啊完蛋了,他可不会法语啊。话说这个时间人家也不叫西蒙还用的是本名,是安纳托尔来着…所罗门胡思乱想着,因语言不通而不知如何继续对话。少年却似乎迅速反应过来问题所在,改用通用英语进行交流——安纳托尔是天才真是帮大忙了。

 

 

安纳托尔是科学与逻辑算法的信徒,一番交谈与相处后他依然并不轻信占星师所谓来自未来的言辞,在那个还很有领地意识的年纪里学生却意外能与其相处、交谈。或许是源于同为与社会群格格不入的怪胎,尽管方向性不同。

 

这时少年忽然冒出新的疑问,他困惑于初时所罗门与自己熟识的态度,犹豫稍许后还是将与自己相干的问题抛出:“如果你真是未来来的,那未来的我是怎么样的,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那片刻所罗门脑中闪过数个记忆片段,提炼成文字说出口又格外残忍且可怖——他该怎么诉说未来呢?不久的将来你会手染鲜血、犯下罪大恶极的过错尔后一生痛苦?

又该如何介绍自己?我是在未来应你所求、亲手杀死了你的人?

 

 

最终所罗门笑起来,望着少年眼里还毫无阴霾的晴空蓝,将食指点在唇前,神神秘秘道:“未来的事天机不可泄露。至于我,我们只是彼此认识、共事过几天而已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交集。”

 

 

 

 

【憎恨的桶】西蒙中心(*接脑洞整合①里的片段)

 

 

他还记得那个片刻,午后的阳光折射裙角的阳光。精疲力竭又无比绝望而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自己混沌的蓝眼睛里先映入的是一双崭新的、俏皮的白色小皮鞋;再向上,层叠的坠满鲜花的白纱裙摆因明亮的阳光而亮堂得模糊,最后是被家人精心梳成小麻花的金色长发,在视线里比天上的太阳都还要灿烂。

 

那个小女孩好奇又羞怯,过于年幼而只存天真的澄澈双眼里一丝鄙夷、同情、可怜都不存有,她像看待这世间所有她觉得好的事物一样盯着安纳托尔,最终递出一朵握在手中的茉莉花,白色的花瓣在她手中便显得圣洁美好:

 

“大哥哥,我叫南希,你叫什么名字呀?”

 

天使甜甜笑起来。

 

 

安纳托尔在那天相信一见钟情。

 

 

 ————————————————————

 

自离家出走后,安纳托尔便很少做美梦;而自他杀过人后,那些白天黑夜里涌来的便满满当当都是噩梦。

他十年如一日的做着一个梦,乘客安纳托尔登上了列车,望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风景等待着抵达终点站。

 

倏忽间,刺耳尖锐的、金属不协调运作而相碰撞上引起巨响,行驶的列车摇摇晃晃,让安纳托尔与其他乘客纷纷不安起来。

列车长用扩音器做公式发言安抚情绪,可事实截然相反,或许是刹车失灵,列车越开越快,人们在这速度中无法安然站立,惊惶地扒着车体凄声尖叫。

 

之后是最响的一声巨震,头节车厢撞得粉碎,列车翻倒,外力挤压变形的车厢里连尖叫声也没有——他们都死了。

 

或被挤压成肉酱或被破碎的车窗玻璃扎死或撞击到车体上骨折或活埋于废墟下,或是老人或是青年或是儿童又甚至是婴儿,死神的镰刀不带有怜悯,到处都是鲜血、骨肉、脑髓。

 

死。

 

乘客在扎入躯体的钢筋钉死下奄奄一息,视野里所见的死者全都长着同一张脸,安纳托尔的脸,罪人的脸。

 

 

一共,56份死。

 

 

可那个目标,那位幸运的女乘客,免于一死可是,罪人又在鲜花的眼睛前开枪,那片流淌下一名母亲血液的破败小巷自此行走出无数联结的憎恨与爱。

 

 

到最后西蒙与安纳托尔见面,全然相同却又彼此憎恨的一张脸,于是命运的罪人们互相撕咬,扼住脆弱和消瘦的脖颈,死死收紧,直到最后有一方渐渐没了生气无法动弹,溢出黑色的鲜血将二人包裹其中。

 

梦境至此结束,清醒来时西蒙大汗淋漓。

 

 

必然是为了惩罚他的罪孽,逝去的死者们纷涌到所有梦境里来,拖拽着要他下沉,无数次自我屠戮,无数次没有结局直到,直到他迎接罪人的末路。

 

 

  ————————————————————

最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里,安纳托尔也曾因压榨自己精神,不眠不休连夜工作,以致昏迷倒下。再醒来时整个人躺在温暖的床上,额头还枕着退热贴。

听到声响看到来人,才发现是被房东夫妇所救,虽然也有可能只是出于不想放弃一份房租。

 

安纳托尔在老妇人转身进厨房给自己煮粥时把脸蒙到被子里,再回来时便以为他睡下了,轻抚着隆起的被单里安纳托尔乱糟糟的头发。而被单下青年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哽咽,泪流满面。

 

在一切都绝望后反而体会到了世间的微小善意。

 

 

 

  ————————————————————

安纳托尔重新见到挚友,西蒙在几年前出狱,因遭受牢狱之灾而气色并不那么健康,却在生活奔波里锻炼得结实。

他那过人的天赋被监牢档案全部葬送,无人照顾的奶奶亦已逝世,即便现下组建了家庭生活稍显安定。前几年出狱后四处碰壁无所皈依只能在最底层咬牙坚持过来的时间绝对每一分一秒都难熬得令人想死。可眼前的西蒙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告诉他:

 

“那时我也有错,这并不怪你,都过去了。”

 

本期待着被降罪的安纳托尔的弦便断在此时,他突然暴起,揪住身前挚友的衣领,面目扭曲地冲他咆哮,歇斯底里倾泻无数质问,活像发疯的怪物:

 

“为什么不怪我啊!为什么不恨我啊!你忘了究竟都是谁在作怪,是那群毫无建树的政府垃圾!是扰乱种族的黑人种!”

“现在这种生活究竟有什么好的!你本来应该与大好的前程相配的,是他们毁了你!是我毁了你!报复我啊,我活该的!可现在,你还跟、你还跟……你究竟脑子出什么问题变成这样,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也向前走了只把我一个人抛下在十年前……”

 

 

安纳托尔颤抖着垂下头去,埋在对方的衣襟处。此时听到吵嚷动静的孩童好奇打开门,又有些害怕地掩在门后,黝黑的脸蛋上水灵灵的眼睛却很透亮,他通知完爸爸晚饭准备好了以后便立即掩上了门。

 

西蒙于是安抚性地怕拍挚友消瘦的后背,告诉他一切等之后再慢慢说。

 

 

 

  ————————————————————

挂掉通讯的那一刻,西蒙心里瞬间扑咬过来的满满当当全是可怖的杀意,他几乎没有思想挣扎就已换好弹夹上好膛,握住数久未用的手枪,决心要去杀死又一个人。

这片刻罪犯的自我防御机制所赐给的开脱思维才全部被他解除,认知到原来自己从没正视过错误,彻头彻尾就是个本性如此的怪物——他确实就是名天生的、缺乏社会意识且不甘管制,被触及利益便会心无悔意扣下扳机的杀人犯,疯子,恶魔。

 

或许正因洞悉了自己的核心,那两个人在生死的选择上并没有朝罪人投来视线。

 

 

于是被抛弃的求死者落入蜘蛛的梦网,又或者…

 

他正掐着伪上流人的脖子,延续初时的想法将人活活掐死,无法挣扎的僵死的尸体却笑出声,嘴角流下殷红的鲜血。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呢?”

 

男声与女声重叠,西蒙陡然惊醒,身下的死者分明是南希的样貌,他触电般收回手,发出一声喑哑的尖叫。茫然无措的视野这才望见自己身处于一座偌大的戏剧院,厚重的红色幕布掩于舞台的角落,刺眼的灯光打在舞台的主演身上。

 

可他是谁的主演?垂落下的丝线绑上西蒙的脖颈及四肢,拉扯起他的肉体跳滑稽的小丑舞蹈,与毫无尊严的木偶如出一辙。倒在地上的,他的南希的尸体也被拉扯起来,无力地摆动,锋利的细丝擦破她稚嫩的皮肤,汩汩渗出血来。

坠入爱河无可自拔的男人能容忍一切,唯独不能容忍他的鲜花被这样亵渎,奋力挣脱束缚要到女孩那边去。可结果临触及前漂亮的尸体上洞穿出无数枪伤,血淋淋又狰狞。枪声被音效师刺耳的放大数倍回荡在剧场,西蒙这才发现自己握枪的右手。

 

台下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西蒙跪在地上,脸色发青地干呕;台下不间歇地鼓掌,有腐烂的鲜花被丢上舞台,西蒙抓挠自己的头发,声音嘶哑地尖叫;台下的喝彩经久不衰,笑声响得盖过男人的哭叫。

 

西蒙这才空前愤怒地扭向观众席,意图将荒诞的观赏者全部送给他的南希陪葬,可下一秒男人便追悔莫及,陷入更深的恐怖。

 

观众席满满当当坐了百余人,均是上个时代打扮的,浑身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他们仿佛丝毫感受不到何为疲劳,机械人偶般持续鼓掌喝彩。

表演者绝望中获悉他们的身份——那自己从不敢去调看的1988年的死难者名单。

 

 

幕布闭拢又拉开,新一轮剧目表演不需要中场休息便开始上演,罪人在无限次昭揭真相的二选一里被厌恶敌视漠不关心送入死,观众们哄堂大笑,腐烂的喉咙里发声:

 

“Bravo!”“Bravo!”

 

 

 

突然之间一切陷入死寂,声响如潮水般褪去残余空落落的虚无,红幕布落下,灯光关闭而身遭朦胧。偌大剧场空无一人,除了已无法维持自我而发疯的西蒙。

 

 

西蒙是无法从这出戏剧里逃脱的,因为他既是演员,也是剧场的管理人,是导演是售票员是灯光师是舞台指导是清洁员是化妆师是歌唱家是布景人是舞者是音效师是后勤是所有一切,是这座剧场,是黄衣之王一体的容器。

 

他要被桎梏在这永不落幕的黄衣之王的剧场里表演,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永恒直到死。

 

 

  ————————————————————

明明是宁静且平安的清晨,罪人常常会凝望着着不知一切温柔笑着,忙碌于新一天花店杂务的南希,想,问;

[南希,你想要我怎么死?枪击死,服毒死上吊死穿刺死绝食死还是跳楼死?]

 

[南希,你想要我怎么死?]

 

中年人陷入又甜蜜又恶毒的妄想,转又陡然惊醒,没有把话说出口。

 

 

 

 

(个人理解:西蒙即便自知满身罪恶又殷切忏悔;但他骨子里的傲慢、天才的不自知和再无人引导所以始终存在的躁进,还是绝不容忍他自己向政府机关低头;绝不接受无关者安下的罪状裁定的刑法;绝不甘愿进入监牢与一帮乌合之众碌碌余生。

他是一个本性并没有变过的人。

 

西蒙只接受自己给自己认知的罪恶,哪怕扭曲,将之于南希的无限放大,为此背负上一生赎罪;却又刻意忽视巴黎火车案逝去的五十几条陌生死者;他也只接受自己、或南希给自己降下的裁罚。)

 

 

 

【让我解剖尸体的真相吧】法医组

 

 

卢克斯,虚张声势,浑不在意,恐慌,后退;

薄荷,付出信任,打消认知,理智,侵占。

 

手术刀是法医递给另一位法医,推理将其伪装判定为尸体,在活人的躯壳内切割真心。

 

 

 

【哑炮】*HPparo

 

所罗门出身于魔法世家,几乎所有见过他宛若天上星辰的双眼的巫师都认定——所罗门将来会是名无以伦比的巫师。

可现实同这名备受期待、也无比向往魔法的孩子开了个玩笑。随年龄增长,人们越发发现他们的小孩子并不显露出任何施展魔法的迹象。而宣判死刑的是在他11岁那年,他是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收到猫头鹰来信的孩子。

 

他是个哑炮。

 

 

后来家族抛弃了他,可所罗门似乎从来都不愿放弃,他甚至会坚持每年新学期去购买专用的校服。但是,尚没有经济收入的少年买不起崭新的长袍,他找二手的买,那些年长的学生们贱卖给他自己穿不下的黑色长袍。

所罗门不知道那些已经旧皱的布料和毛糙的质感经历过什么,黑色面料上又曾沾过什么。所罗门不管那些,他穿上去,假装自己是会施法的小巫师,可以搭上呜鸣的火车前往霍格沃茨。

 

 

 

【蜘蛛】

 

康斯坦丁他是蜘蛛,他也从不往后看,或左右,道路只有前方无限延伸的黑暗。到最后他把允许与自己并行的马丁康也丢下了。

 

蜘蛛眼前终于只有绝望和死。

 

 

 

【沙雕脑洞】

 

娃娃脸:真冬团西蒙&稻草人团西蒙&学生安纳托尔齐聚一堂。安纳托尔困惑地指着另外两个自己,“怎么我二十多岁脸都完全没变啊…就是背驼了。”

“不,我俩已经快奔四了哦。”

安纳托尔眼神死。

 

年上控:卢克斯脑门上束着[帕德里奇激推]的应援头带,马丁放肆嘲笑说哈哈哈你看他那傻——然后一扭头看到康斯坦丁仿佛不甘示弱地默默往自己脑门上束了条[老师激推]

#我的搭档都怎么回事!#

 

打雪仗:所罗门往康康斯坦丁脸上砸了个雪球,神父沉默着任雪泥从脸上滑下来,然后一打响指,一堆蛛人窜出来骑脸。

所罗门边跑边叫小心眼!

 

咕咕咕:稻草人写了十几集的存稿,如释重负般伸个懒腰,转头问一旁的真冬写了多少。

真冬提提墨镜,将双手交叉在身前,仿若很有气魄道:“一行字。”

稻草人:。

稻草人凝视着对方,真冬在视线注目下沉稳地变成了一只鸽子企图飞出去。

稻草人:不是,你不要变成鸽子逃避啊。

 

翘毛:你这家伙后脑勺的头发都翘得要命绝对是睡相不佳压出来的吧,这么说了以后→神父一言不发地盯着人→神父转移了视线。

马丁:真的假的啊你

 

误会:40话三人一打开阿道夫家门冲进去,就看到西蒙压着阿道夫,两人倒在在地板上。薄荷神色古怪地后退了两步;所罗门嗤之以鼻——卧槽你果然不是直的;罗宾不嫌事大嚷嚷起来,端的替姐妹无比哀怨,不知从哪拿来麦克风替南希唱了一首《我的男朋友是gay》。

西蒙连忙起身企图解释,连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清清白白——

“呀——”此时阿道夫还躺在地上,笑着用假声求救,“救命啊这个人突然闯进我家要射我——(并没说假话)”

众人:噫。

中年男人彻底跳进黄河洗不清。

 

 

 

 

*从这篇开始全是西蒙罗宾(当无差看也没有问题

 

 

【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奔波中他陷入恍惚,一向天马行空喧嚣纷乱的内心世界如今是一片浸满空间的黑暗,他被无名的重压死死桎梏,跪伏在地,黑暗的对面是名为黑暗骑士的[罗宾]——他与他自己对立,水火不容,展开一场宣泄灵魂的辩驳。

 

黑暗骑士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冷漠与厌恶,又或许仅是曾经见过这副面目的罪犯皆已死在枪下,死于罗宾偏激主张的正义。他像看着一名囚徒般居高临下,吐尽对那份真相的厌恶:“身为阴谋中家破人亡而流离失所的、身为自傲于黑暗骑士之名的你是除了南希和被害者外,立场上最不能原谅西蒙的人,最该亲手解决掉他的人!你甚至也对他亲口布告过了——你告诉他邪恶就该去死。进一步坚定过他的死亡,这就是那份罪恶的期望。”

 

“可是、那可是西蒙啊!”

动弹不得的罗宾从喉咙里扯出咆哮,激烈挣扎着无法认同另一个自己的主张。

 

“然而就连你所道出的这也是假名。是西蒙究竟又如何,安纳托尔犯下了确凿的罪,难道你要轻易辜负遭遇相仿、等同于你镜像的南希?你要淡忘旧日眼前所见的血和消逝的生命吗!你要无视自己咬牙切齿流过的泪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成为黑暗骑士!”

 

“——闭嘴!”一发子弹突兀穿破虚空,将黑暗骑士的外壳打出一道裂痕,“吵死人了!陈腔滥调、被过去束缚着的家伙不管是你还是他都太蠢了!人类可是该堂堂正正活在当下的生物!‘反对我的都是邪恶,邪恶都该去死’这种信条什么的——就连是对我自己也不例外!”

 

“我罗宾要他西蒙活着!我给他活着的资格,他就绝对不可以去死!”

 

他对标榜着所言正义性的过往开出数枪,宣告着无可动摇、蛮横自私的,自己只对西蒙一人所诞生的新兴的[正确]。

 

 

[假如是在一个更和平的地点相遇该多好啊。]记忆中男人带着寂寞又向往的神情不经意吐露真心。

“因为他也曾经,这样对我许过愿啊!”

 

 

无可奈何,因为是罗宾自己,所以黑暗骑士最清楚不过眼前挣脱束缚的家伙意志有多么坚定。他脸上的冷漠消解,显出几分悲戚:“但是,在已经失去他的现状,你如此固执究竟还能做到什么。”

 

挺直身板站起来的罗宾揩了把泪,伸手拍上心境里被洞穿即将逝去的残影的肩膀,笑道:“有的哦。”

 

[假如我出了什么意外,南希就拜托你了。]

 

 

“?罗宾,没事吧,刚才就没回神。”同伴担心的呼喊将罗宾唤回现实,黑暗骑士愣怔片刻,晚晚意识到他们正按照本的计划坐车要去找哈里森。他打了个哈哈做掩饰,又立刻正色起来,道:

“没事,比起那个,南希!南希怎么样了!我得去找她!”

 

 

 

【新世界】

 

在那之后,撇开视线的、难以面对的,所罗门和薄荷或藏匿于心或流于表面,与罪人的连接成为碎掉的茶杯无法修复。但在这之中,这转变之中只有罗宾仍然不改态度,仍然将西蒙视为朋友,仍然只将他当做生死与共过的西蒙。

所以,若有任何可以拯救的方法,肆无忌惮的黑暗骑士一定都会去做。哪怕是…

 

“…我宁可召唤那些怪物毁灭世界,然后再建立一个新的世界。”与所罗门在牢前的对峙,罗宾那么无所谓又狂妄地扬言。

 

 

——我想要一个合乎我心意的、选择了你的、你仍然活着的世界,西蒙。

 

 

 

【差别论】

 

自己就是离经叛道一脉的黑暗骑士;自己就是与南希遭遇一辙的相似性;却决不允许规则如此戏剧性决定这个人的生死,他要对扬言正确性的“自己”开枪,要咆哮:

 

“——唯有南希能决定他的生死,唯有西蒙必须活着接受审判,唯独他的命绝不交给其余任何人!

 

罗宾这个家伙未免太喜欢西蒙了,他们如此,固执、疯狂、深情又薄情。又究竟为什么如此的、不屈不挠、拒绝救赎、深爱于他、漠待于他。

 

 

 

【罪人与黑暗骑士】

 

他们在戏剧性的命运、规则、选择里就此错过。罗宾明白,他太有数了,他什么都知道,他甚至就是西蒙罪孽的镜像受害者。

但是他做出了全然不理性也不符合自己的决定。在那一刻,摒弃超级英雄的身份,摒弃安纳托尔过往的罪,摒弃自己幼时与南希重合的泣音,摒弃甚至就曾对他说过的格言,摒弃所有利益场合未来考量。

 

“救西蒙!他救过我的命!”

而仅是西蒙的朋友。

 

所以他不会怪任何人,不会怪西蒙也不会怪同伴,即便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一次性的,[违反了罗宾自己],是他诉诸给西蒙最大的爱意。

 

他在这不本我的决定里,企图向西蒙呐喊:我想要你、我希望你接受审判,我希望你活着背负起应当的罪孽,活下去,然后在赎罪的同时,我会陪着你,我还是你的同伴,无论何时。

这是全然不罗宾的,他在刹那的思维、延伸到未来的走向。

只可惜现实不如此,但罗宾也不会因此生出任何怪罪,他在现实里,又是他自己要做的罗宾了。

 

可罗宾还是有希冀,有妄想,这在二选一里曾存在过的想法感情,并不会朝夕泯灭而是盘踞心间始终存在。

所以他要对所罗门挑衅似的说自己有的妄想,那么无谓的,说自己会借助神怪、毁灭,再诞生出崭新的世界,合乎自己心意的世界。

 

罗宾想要的那个世界,罗宾认可的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西蒙还活着的可能性,有覆盖下他曾经在伸出手抓向他时,所思所想的那个活下去的可能性。

 

 

 

【对立者】

 

上帝视角,追寻本源,一切是规则的作弄。可所罗门救到了死者,罗宾没能救到。于是他与他注定在那扇牢门前有一场对峙,笼里笼外谁都是囚徒。

 

[你救到你想救的人了,不论什么代价,你要活在这个布鲁诺仍活着的现实,认可它,并维护它。]

[我可没救到,我失去了这该死规则下最后一次救他的机会,这个现实对现在心情的我而言太破烂了,如果真要抛弃它而创造出一个更合我心意的我也愿意不妨就试一试,说不定存在更好的更让我高兴的现实。]

 

他们都明白彼此所思所想,剑拔弩张。

 

 

 

 

【坚信生,确立死】脑洞by荼蘼(篇幅太长不划下划线了

 

即使if,也不如本篇想,早点相遇。黑暗骑士再一次惩戒了恶人,赢得了胜利,而西蒙就这么被罗宾带走——以赎罪的名义。

 

用他的黑客技术帮助罗宾,罗宾要抓某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西蒙!快用你无敌的千维系统想想办法。”

刚火拼完,满脸血的冲进了西蒙的小黑屋工作室。

西蒙:给我把血擦干净再进来啊!我好累!上次给你查完据点都没休息,你又去招惹!

西蒙的手在抖,他好困好累,就算给他喝再好的咖啡,也不能缓解他国宝的黑眼圈

罗宾:这有什么,我还能在树上蹲一宿呢!

西蒙:你能不能体谅下我这个几年没出门的宅男体力!而且我干的是脑力活!脑力!你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不会每次都弄的一身血的回来!

罗宾:我也干脑力活啊!我们超级英雄十项全能才能在哥谭市活下来呢!你试试,你试试

西蒙:你那么能还要我干嘛啊?!

 

罗宾中计被绑架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西蒙三天没睡,把大大小小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去,然后找他——用无敌的燃烧瓶,西蒙毕竟对一些坏事熟门熟路。

好歹的混进去找到了,把罗宾搬出来。嘴上抱怨真是上了条贼船,还不如当初被所罗门打死。却还是扶着他出去了。路过军火库的时候,

“想看烟花吗?”

 

然后就点燃手里的燃烧瓶,扔进了军火库。压榨久了罗宾都忘了西蒙也是个狠人来着。

包括西蒙也没说他能知道详细地址,是去威胁人了。

 

 

对方以为是个睡眠不足的大叔,结果被引出去后,就被扎了一针管,威胁他说出关押罗宾的地址。

“我给你注射的是河豚毒,解药只有我有,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难看。”

 

但其实西蒙根本搞不到这么危险的药,河豚毒可是剧毒没有解药的。

“罗宾有底线,因为他是黑暗骑士,但我没有。”

棕发的男人蹲下来,把西装外套当风衣披在肩上。西蒙只不过平时规规矩矩当个人,但他真的一做起事来啥都不管。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像湖水中的浮冰。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那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荡然无存,转而是被阴影分割开三分之一。

“别想刷花招,阴沟的老鼠。”

“我曾与你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太清楚你们这种人了。”

“反正那个孩子也不在,被你看到这个样子也无妨。”

短暂复苏的安纳托尔。

 

西蒙需要罗宾,作为他赎罪的见证人。然后他这个罪人也该由黑暗骑士杀死,将他利用殆尽后杀掉吧,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原谅。

他活该,他罪该万死。

所以罗宾要活下去,活到能杀死他的那一天,这也是为了南希。

 

他晃着手里的解药,那在月光下摇晃的透明液体。

“现在,告诉我。”

“他在哪。”

 

得到答案后,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将解药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中毒的人赶紧打开塞子将解药灌下去,但却在一分钟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口中涌出鲜血,手胡乱的往头顶的满月抓去,随后瘫软到底,再无生气。

西蒙给他扎的不过是麻醉剂,他喝下的解药,

其实才是毒药。

 

 

  ————————————————————


西蒙南希命中注定,再破破烂烂也是帆船上的桅杆与帆布,但他俩从不是灵魂伴侣,只是双方面的救赎与被救赎,双方面的毁灭与被毁灭。他们从未真正知心交心,甚至在整场恋爱里没有一个真正的认识。

可,只要有罗宾在,西蒙不会再辗转自我折磨堕落成修罗鬼煞,因为他身边的,他想要留在身边的,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这位罗宾可是夜幕下的超级英雄啊。

 

超级英雄会惩治恶,将恶昭揭眼前,他是个过分的主,行事风格为所欲为踩着底线,他总是能将西蒙拉回来,他总是能带西蒙走向善。罗宾让西蒙气笑恼笑哭笑,对方总有法子让他笑,西蒙不会有任何恶无法吐露,郁结在心,它们尽数被罗宾蛮横不讲理地敲打走,干干净净一汪心田给予西蒙温暖。他们是这样的超英搭档,纵使西蒙如何反复,罗宾会不厌其烦去救他。

 

西蒙需要罗宾,而罗宾想要西蒙活着。他们是灵魂伴侣。

 

这个模式,西蒙是为了活到罗宾可以杀死他,愿意杀死他,他仍认为自己必须死,固执生根不愿回头。

罗宾与他相处着,共生着,依傍着,他知道永远不会有这一天,他又坚信:

 

当罗宾决定动手杀死西蒙的那一天,会是西蒙真正愿意活着的第一天,他们一定能一起活下去。

 

西蒙可以一直固执己见,坚信死;而罗宾在同时共生度日,坚信生。

 

 

 

 

 

【未死的死者】脑洞with荼蘼

 

南希为救赎,南希就是他心中的灯塔,是指引他走向毁灭的灯;罗宾为审判,罗宾就是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等待着,他期望着,他祈求着——这把剑的落下

 

“所以你动手啊!”

 

棕发的男人骑在俊美的青年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脖领,双眸泛红的声嘶力竭道。

 

“用你的枪!你的刀!”

“射穿我的头颅!刺进我的心脏!”

“南希就要得到了她的幸福!她会和你在一起!”

“现在只差一个,杀死她的仇人!”

“杀了我!她就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

俊美的青年沉默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宝石般清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那份清澈在试图溶解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恶。

 

“又是这个眼神,直到现在你还在抱着让我像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的幻想吗?”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你原谅了我,南希原谅了我,我也不可能变的干净。”

“我只会把污点带到你身上。”

“黑暗骑士如果庇护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他就不配当个正义的使者。”

 

“那样我会唾弃你,罗宾,你就是个混蛋。”

 

 

 

  ————————————————————

与他不同,罗宾的湛蓝瞳眸是多么漂亮啊。

这个人疯了,他又哭又笑,他掐着罗宾的脖子,爱他的人奄奄一息,是个要他活下去的人。

拼命想死的人在这争执里爆发怒意,苦涩,可他却用富有生机而有力的双手爆出青筋,在沸腾的欲念里幻想掐死对方。他是多么生机勃勃的恶。

可罗宾不听道理,西蒙的善恶观,世俗的善恶观,与罗宾的善恶观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被他理解承认践行的必要

 

罗宾爱你,你便是世界中心,你便是善恶一体的,应当在他的世界里与他共生,要活下去的爱人。你是他的西蒙。

 

 

 

【直至地狱的尽头】

 

西蒙知道自己一定要下地狱,罗宾也知道西蒙一定会在地狱里挣扎徘徊,脆弱无所遁形。

罗宾握住中年人的手,无比热忱欢快的,好像意识不到背后的意义,笑着对他说:“西蒙,我凭我喜好弄死过那么多坏人,我可不是能走到青天阳光下的超级英雄,我也会下地狱,怎样都上不了天堂的。”

 

“西蒙,地狱里我还能陪你耶,那也不算很垃圾的地方!不用想太惨!”

 

他还好哥们似的拍拍对方年岁渐长习惯下微驼的背,定下黄泉死后的相伴,乐观得不行,西蒙抽搐下嘴角,先嘴皮子回击的是怎么就甩不掉你这个人。

 

罗宾冲着他扮鬼脸,笑嘻嘻的。

 

 

 

 

【蜉蝣四日】脑洞with廿久/目

 

西蒙也有片刻动摇恍惚。毕竟他交托给所罗门死的任务,又认可全部薄荷的推断和行动,担负起罗宾酒厂受伤的全数担忧与照顾。

他又恍惚里曾对罗宾说过:“真希望我们是在一个更加和平的时间地点里认识就好了”

 

他曾有过回应的,他曾想要回应的,他曾回应完了所有。但是最终过往命运的洪流涌来,西蒙又是安纳托尔,没有任何脱离,所以他主动走上了邢台。要回应们杀死自己。

 

这是是片刻的爱,对坚定决绝要拯救他,要爱他的罗宾,西蒙想:

 

我短暂爱你,因为你而沾染色彩,这一刻我是无罪的,并向往新生和光明。

 

而后西蒙回归自己,成为一个不被触及的圆。

 

 

 

他们只有四日的一对,第一日启始,第四日终结,蜉蝣般朝生暮死。

 

 

 

相遇在终局,所有人的故事线已经定好,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你事情可能会变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但罗宾死抓着这个念头不放,回到过去每一个时间点,最终一次次失望, 然后轰轰烈烈的失败。

 

 

轮回的罗宾在束缚下肆无忌惮着,他可以干身为他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了,他可以蛮横无理取闹;他可以表露真心头次在人前落泪;他可以用数十年前谋害下家破人亡的,一个南希的镜像问责西蒙,亲手送他上路;他可以不断祈求,诉诸所有可能,扳回二选一终局的可能,要封闭内心的人重回人间,他为拯救他做尽一切,他也把自己所有掏心的话都连同心脏一并交给西蒙,要对方认知到自己肌理肉血骨骼神经下层层的心脏多么赤裸。

 

——要告诉西蒙罗宾爱他。

 

 

之后他又在没有出路的轮回里失去做到的所有。

 

一切重新开始,卡森德拉零四年的圣诞节夜,久别的挚友推开勋鹿酒吧的店门,介绍给五位嫌疑人,罗宾再一次望向窗边上出神的,他无限四日的所爱。

 

他们在第一日相识。

 

 

 

罗宾曾,

刚回到起始点,就不管不顾调动养父所有人脉调查当年事情真相,调查西蒙身份的剧情;还有轮回未几记忆混乱,私处下抓住西蒙双肩说出知情所有一切,渴求共通理解之道结果反被突拉下脸的对方开枪崩了。

在溅出的灼烫的血里罗宾这才后知后觉,惊讶地发现训练有素经验老道的超级英雄竟然不对眼前的人有所设防,一丝反射制衡的行动都没有,就任由着对方杀死自己,在寒意浸满的蓝色海洋里沉入到下一次轮回。

 

那双和自己一样的蓝眸中映射出的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陌生人啊,冷眼而警惕地观赏自己的死,这也是西蒙。

 

 

罗宾也在轮回里做错过事,他是超级英雄,也是事务所的伙伴,还年轻气盛但也明白自己一人绝不能真正成事。他寻求身遭同伴的帮助,他告诉所罗门,告诉薄荷。

 

而在初始的世界与此后数次轮回里混淆的羁绊记忆绊倒了罗宾的脚,他眼望见薄荷清澈的瞳眸里升起不加掩饰的厌恶感,满满对西蒙的排斥;也看见所罗门眯了下眼伸手揉揉耳侧,再睁开多了几分读不懂。

他们提前知道西蒙是个怎样的人,提前知道安纳托尔的存在,于是在这个轮回里,花店来讯接通,三人与躲藏的黑客寻求合作——但也到此为止了,薄荷只为解明卡森德拉的现状与黑客共事,权衡利弊获取情报,所罗门只考量着同伴安慰,进退何在。

 

他们不会再与西蒙生出羁绊,生出短暂便已成就的友谊,双眼不真正看着西蒙,而只看着一名罪犯。

 

 

于是罗宾就知道自己搞砸了。

 

 

薄荷拒绝为罪人买单。他疑惑地觉得罗宾的价值观变了质——“他妈的价值观!我连西蒙都救不回来,每一次!你和经历这些狗屁轮回之前的我谈谈可能还有救!”

所罗门会相信他,但他不会允许罗宾的拯救影响他救下布鲁诺。

罗宾被丢到全然陌生而冰冷的轮回里,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黑暗骑士的锐气被刷洗,只留罗宾低垂的头颅。

 

 

早晚会有人,或许是薄荷,或许是所罗门,甚至是布鲁诺。

在不同的轮回里,不同的时间节点,同伴们以真正关切的目光,摇着他的肩告诉他:

 

“罗宾,你疯了。”

 

 

早晚罗宾会成为搞砸一次轮回就往自己脑袋上开一枪直接去往下一个还存在救到西蒙可能性的世界。

 

他的生命只剩下无限徘徊的四日,他也只重视这没有出路的四日——罗宾没有想到过要逃。

 

 

不对等的记忆和爱,被折磨到变质的恋心。黑暗骑士脑子里绝不可能只有爱,他意欲逃出神明规划设计好的BED END就会发了狠地无数遍尝试,然而这一切如果都被算计好了,他会发现只有杀掉——再一次——无数次杀掉他的爱人,太阳才不会陨落。可就没有太阳依旧升起,西蒙仍能呼吸的世界存在吗?他不会相信也拒绝相信。

他们并不是彼此离了对方就不能活的,一切还是还原照样是泛起的湖面涟漪。死亡只会让他们之间多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一份永不褪色的念想,一场从生到死都永续着的疯狂。

 

能理解吗?不能理解吗?为什么不能理解呢,全都是因为罗宾是个拯救不了任何人的,只会把一切搞砸的无能者。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黑暗骑士只有头破血流地继续深陷囹圄这一可能。

西蒙就是关住罗宾的牢笼。

 

 

就连自诩无敌一向干出荒唐又破局事令人不得不敬佩的那个罗宾也终于缠结死在网中垂死挣扎了。

变因要素只有两点,一是罗宾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人,

二是罗宾爱上了无可救药的西蒙。

 

 

他还曾千辛万苦机缘巧合,真的达成了救下西蒙的目标,拥抱着仍在身边的西蒙还有体温的躯体无限安心。

 

然而一梦醒来,他又回到新的轮回起点。

 

那初时向光的渴望与不罢不休的拯救怎么就扩散成铺天盖地的爱憎情痛结死二人无法脱生。到末路被折磨得剥离自我的罗宾会痛哭涕流歇斯底里咆哮着宣泄爱意,倾泻一地,告诉西蒙他爱他,要求回应。

这是西蒙认识罗宾的第一天,罗宾认识西蒙无数日的地狱。

 

 

西蒙,我要你看看,我要摁住你的脑袋让你睁眼看看。

你要看到那个推开酒吧在白发男人身后第一眼望向你所在的男人,

——他身后是堆砌的尸骸,与他如出一辙的地狱。

 

 

他在笼子里像一只困兽,舞蹈、发疯,声嘶力竭地呼唤爱人的名字,滑稽又可怜。即使相拥也只会在尸骸堆砌的山上依偎取暖,底下满是熟悉的脸庞。是罗宾,或是西蒙自己。

 

 

 

支撑这个轮回需要的力量是黄衣之王给的

黄衣或许不想让附体者死,但又即将被控制在蜘蛛神之下,于是唯一有救这具身躯强烈愿望的罗宾被视为可能性的执行者,直接借助卡森德拉本就诡谲的状态,将罗宾拉入保留记忆的轮回。

去定锚一个有利的可能性,拖拽进现实。

 

罗宾对他的爱被利用成棋。

 

我写文是一定有破局点的,人物都该有彼此的走向不会真正被困死在原地,我本来就设想罗宾会与西蒙,最后在多方借助下,真正心灵相通一次,无可奈何但又坚定地,迈向原本就存在的开始。任何阴谋都破灭,任何希望也都不再复返,但起码他确实真正无愧于这迟来达成的恋人爱意

 

 

真冬作为神的代理人,黄衣之王引发卡森德拉循环的初时,他必然会知道。

于是无视维度空间的精神层上,代理人向黄衣点头,我知道您的决定了,请您自由地行使权能吧。

盲人的对面是精神层面的,借西蒙之口的黄衣。

 

那位沉睡的西蒙,即便他想死,即便他痛恨自己,灵魂被据为己有,精神也联结混乱,那么黄衣之主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一丝西蒙自身“我想要得救、谁来救救我”的思想引导吗?

罗宾会如此固执于轮回里反反复复,很大方面是他非常自我,但核心一缕是因为他对西蒙的爱,是因为西蒙能让他坚信——对方也还残存愿意活下去的碎片。于是因此,罗宾无法放弃任何可能,绝不放弃西蒙。

 

 

终末,最后的轮回,他们会在可称亿万分之一里的奇迹,于多方借助下把握住破局点,真正心灵相通一次。

而后获悉彼此、无可奈何但又坚定的,迈向原本就存在的开始。任何阴谋都破灭,任何希望也都不再复返,但起码,他确实真正无愧于这迟来达成的恋人爱意,不论罗宾或西蒙。

 

 

 

 

 

【无主的玫瑰】脑洞with荼蘼

 

二选一,罗宾抓着那蜘蛛丝,跟着一起跳窗出去,失心疯的,撕扯蛛丝。

 

「这不值得。」

也许就这么充耳不闻,直到罗宾被蜘蛛人围攻,那尖锐的黑色节肢从他胸口捅出。

一朵红花绽放在胸前,带着血的甜腥。

 

然后他的尸体被随意丢弃。

 

 

那双死水的蓝色双眸早已认命的合上不再回应外界一丝一毫的呼喊。在这一刻已经决定了他的死,他的漠然,死寂的心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所以即便唯一一个毫无芥蒂还爱着他的人死在眼前,西蒙也只是将其作为自身罪孽照单全收。

 

于是罗宾成为无主的玫瑰,心上人不来采摘他。

 

 

 

【火焰】

 

酒厂里,罗宾是打算牺牲自己让西蒙关门的,但是西蒙没有。

 

罗宾作为超级英雄,应该无数次都准备好了自己的死的,他理所应当站立在人民前面保护他们

独当一面的黑暗骑士,还是久违第一次品尝被别人拼命护在身后,救下生命的滋味。

 

彼此都想让对方放弃自己的那一刻,对方都死死拽着没有放弃,西蒙成功救下了他,用一场爆炸得到了罗宾的一等奖;

然后罗宾向西蒙伸出手时,孤身一人不能成事,对方也不回应他伸来的手,他不打算将自己的一等奖交托出去,交托给罗宾。

 

他把心脏落在了地狱。

 

 

薄荷给罗宾动手术西蒙一直在自责是自己的过错甚至反反复复给薄荷说细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失态了

 

这不就是,带恋人出去约会结果恋人在约会里出意外了然后送恋人进手术室在外头抱头坐着无法冷静下来的男朋友。

 

看西蒙满脸担心的,于是所罗门在手术结束、稍安定时旁的打趣了一下说:“罗宾这臭美小子,醒来要是看见自己假发皮肤裙子被烧成这样大概要气死。”

结果西蒙没被逗笑,反而一言不发地蹙眉拧了水巾轻轻擦掉罗宾身上脏兮兮的附着物,又伸手捋了捋对方的头发。

所罗门:搞什么这个是什么气氛kowai

 

西蒙这个男的平时疲惫又无奈的震惊于三人组的骚操作,但是西蒙一搞起来比谁都牛逼。您瞧瞧,一场酒厂约会都会因为爆破浪漫上电视。

 

 

 

 

初见时对着小男朋友说:我已经把你调查的一清二楚。身家底子清清楚楚,这样以后提聘礼见家长都方便了!

罗宾很兴奋的拉西蒙回家:“老爷子我带我男朋友回来了!”

 

在外头搞过辣么多男男女女结果头一个肯带回来让自己见见的是个有深厚案底游走灰色地带的中年大男人。

 

做老爹的表示心累,但同时超英同伙们纷纷表示:不愧是你

 

 

 

【阿努比斯天平,心脏与羽毛】*清水玲子《秘密》Paro

 

简要介绍:MRI这个部门,有一门专门的仪器技术。能够读取死者的大脑,生前一定时间内,他所看到的所经历过的任何人事物,都可以扫描提取出来,变成放映的影像供人读取,从中细究线索破案。

 

 

罗宾和西蒙在MRI部门一起工作,他们一定用这最不想被实现的事打趣过——

[看看是我俩谁先拿到对方的脑解析?]

 

身居后方担任技术人员的西蒙摇着头笃定在最前线办案的年轻刑警会先死于非命,被人剖开头颅取出就此被当做宝贵调查资料的脑,知晓所有秘密。

他倚着禁烟区的门踩在犯规边界,点点烟头的火星,侦查员调笑:“你可不要到时候让我看见你和一帮女人在堆满橡皮鸭玩具的泳池边玩全裸派对。”

“质疑我的品味!哈,我们走着瞧!”

 

 

这一遭走着瞧在几年后的解析台上得到胜负分晓,罗宾隔一墙玻璃盯着同事扫描仪器下的大脑

 

——那由他亲手从西蒙头颅中挖出,鲜血淋漓的大脑。

 

 

西蒙的死换取他秘密的曝露无疑。罗宾会在这投映出死者生前生活的影像里第一次真正认识西蒙,认识到他还有另一个叫安纳托尔的名字;认识到他罪恶滔天又如此深受折磨;认识到罗宾与他被困囚的因果。最终换取来惨烈一死。

 

 

可西蒙又在死前救了罗宾,抛出自己生命连同尽数秘密为代价救了罗宾。在解明殉职者大脑的同时罗宾感觉到冷,感觉到与周遭分外地格格不入。

他的同事们是嫉恶如仇的人,眼神慢慢在变冷;而活下来的罗宾,却就此余生与死者再脱不开。

 

 

 

 

【嘲笑鸟】*饥饿游戏paro

 

饥饿游戏举办逾百届,由原始的纸签抓阄变为了电子抽选。

罗宾男扮女装,隶属于在外反叛潜伏多时的十三区精英团队。施惠国主城近年来由于十三区的暗地瓦解而统治摇摇欲坠分身乏术。最精锐的特工得以混入进来成为女贡品之一来深入调查,并决心要成为毁灭这游戏的嘲笑鸟,他正好顶掉了南希的位置。

西蒙则是有见不得人过去,数年前曾以安纳托尔的真正身份赢过一次。以暗网手段得知这届游戏南希会被牺牲成为女贡品。为了保护南希,他成为男贡品志愿者打算届时杀掉所有人最终自杀让南希胜利。

 

 

西蒙,或者说安纳托尔,在过去其实被抽到过两次签。第一次挚友,真正拥有西蒙之名的少年志愿顶替他,他却什么都没说也没阻止,最后看到的直播里真西蒙甚至在游戏内尸骨无存,让安纳托尔深深痛悔。

签第二次抽到安纳托尔时,他就去了。游戏里以极为残忍的方式获得胜利但憎恨主城,不愿与其为伍。于是用手段设计自己死亡,隐姓埋名成为西蒙。由于南希的母亲是未成年生子,不幸参加了那届比赛而被安纳托尔杀死。于是伪装身份的日子里西蒙抱持着忏悔为照顾南希父女而活,并最后深爱于被自己毁掉又被自己拯救的鲜花阳光。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叛。各个阶层都有援手,担负嘲笑鸟之责的罗宾只是最后引爆导火索的那点星火,所以即便是在万众瞩目他人操控的情况下,罗宾也有办法拉近与西蒙的距离共谋,并逐渐彼此交心。

 

身为同区的贡品,西蒙是最早发现身侧这名背景神秘的女人其实是男的,着实令他巨大惊吓。但为了博关注拉赞助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对方一起演对手戏。

罗宾(女性身份)泰然自若地在直播镜头前一边战神干掉他区贡品,一边对西蒙做小女生状卖肉麻。西蒙还不得不配合扯笑,结束后回到被自己人黑掉监控的隐秘地点里,就开始搓鸡皮疙瘩摆黑脸要对方离自己远点,而罗宾嘻嘻哈哈,整一个哥俩好。

 

演到最后谁也不知谁动心,是西蒙为了救出被变异蜘蛛所咬而中毒无法自救的罗宾,未加思索便浪费掉赞助商空投给的唯一一次杀招,直接烧毁了整片森林;还是罗宾永远用纯粹的蓝眼睛望着西蒙,调笑中真挚无比,认可他是他的朋友。

 

最终让两人真正心无芥蒂走到一起的开端,是一句“让我们谈谈吧,安纳托尔先生。”

 

安纳托尔的挚友西蒙多年前并没死,生死关头被十三区反叛组织救下。幼年便加入精英训练团队的罗宾跟这名前辈也相处过很长时间,知晓他有位赢了游戏却死了的挚友。

在游戏里和西蒙的相处中由对方的娴熟,罗宾推断出对方是游戏经验者,又因为各方面无意或交心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意识到了西蒙的真身。

他就是那个死去的安纳托尔。

 

 

到最后风云突变,已经明了一切也交托出去心意的西蒙为了让罗宾成功,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记得吗,我跟你说过当初我志愿参赛就是为了让南希能活下去——现在,我要你也活下去。”

通晓人心的罗宾瞬间读懂了他的潜台词,瞬间便伸手向他欲图阻止,可再训练有素也抵达不了一意孤行。

恋人笑着在他面前自杀,正如罪人用一生都在打算的那样。

 

 

反叛之火赢了抗争,输了恋人。

 

 

12个被压迫的区域解放,游行上街奔走相告放着彩球带着笑容,那把点下去的火回归组织的拥抱,却是最后一位革命的牺牲者——罗宾失去了西蒙。

 

参与过这种杀人游戏的人要得PTSD的。

罗宾原本被训练,锻炼得很坚强,他毕竟是被这该死游戏夺走了家庭的遗孤,他活下来注定为了接过已逝父母高举的火把。

他本来作为高啸自由的嘲笑鸟不会得PTSD,他会骄傲自豪地为灭绝了罪恶而笑容满面下去。

 

可现在他溃败一地了。

 

 

他开始做噩梦,在往后的年岁里做得比幼年孤苦无依上还多还多,他梦到西蒙,梦到他们初见,梦到中年男人挂着黑眼圈的每一次的笑脸,他磨损过去,吻上去,因中毒高烧而模糊的记忆里还有男人火光下映得明灭的脸,那个人眼里满目担忧,不断絮絮,手紧攥病人无力的手攥得死紧。

罗宾拼命回忆快要哭了的男人究竟在月色下火光里都说了些什么,没能太想起来。他继而又去想自己最后有没有安慰到那时的他一点,有没有起码回握下他的手,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呢,一条燃着火的命如此刚硬顽强。

 

他一定回握了,因为梦里西蒙露出泫然欲泣又嘴角微抽着上扬的难看笑脸,那死寂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光火。

 

人做梦会不会笑,罗宾到这时一定不自觉笑过。可梦到最后他往往夜半惊醒大汗淋漓——梦境里西蒙无论如何美好,到最后总是一身血花的尸体,倒在他眼前,刺痛他眼膜。

 

罗宾再睡不着了。外头还是解放后温暖的光火,表面领袖的居屋里是深如泥潭的寒冷。

 

罗宾点燃自己,原本他是不顾一切也毫无胆怯的,可西蒙却在这火中奉献自己燃烧自己,那可是埋葬了爱人的火,于是罗宾无法自控了,是他将火光捧给爱人眼前,如今他要自己也做扑火的飞蛾,他引火烧身,那是烧死他爱人的火——他自己。

 

 

就因为生命中出了一个西蒙,罗宾再不能是肆无忌惮毫无畏惧的大男孩,他的心口上终于拓出一口痊愈不了救不回来的伤,鲜血淋漓。

 

对于西蒙来说罗宾来得永远不迟,对于罗宾来说他永远都来得迟了一点;

对于爱,它从不会迟到;对于生死,他们对彼此永远都太迟了一点。爱憎到极点不到死不罢休的人,最后差了一点迟了一点就是差迟很多,西蒙就是有办法让他这么疯狂。

 

 

 

【给你三枪,活着爱我】脑洞with林善

 

 

“开枪吧,三枪之内不死,我就答应你的求爱。”

 

罗宾作为黑暗骑士,惩治罪恶的手段一向特殊,他向来要拉着罪无可恕的罪人玩一轮俄罗斯转盘,满嘴嚷嚷着你先开枪。

 

道上都盛传千万别答应那位小少爷的所谓游戏,因为他所谓的赌局只是单纯的恶趣味而已,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至于手枪里有几颗子弹完全要看小少爷的一时兴起,但不管有几颗子弹——罗宾通通让他们留在了第一颗,因此西蒙一脸决绝地开枪的时候,是真的抱着必死的觉悟,根本没打算开第二枪。

 

可是手枪里一颗子弹都没有。

 

他便发疯一样笑着从第二枪开始不停地扣扳机。

 

 

他每一发都坚信自己会死,无比坚信,好似世界的终末除了死再不存其他任何事物任何可萌,哪怕他打空了五枪仍不停在扣下扳机,直到这个恶作剧的家伙从他手中夺走手枪,还哎呀哎呀的故意叹叫:“西蒙,你再扣下去我心爱的手枪要平白减寿的,这可是特别订制款!!”

 

 

等到了未来,西蒙再因为自己过去杀的人而脆弱,这时罗宾就靠在他身边,仿佛不以为然地得意洋洋:

“你不要方,我也差不多,被我用俄罗斯转盘干掉的那帮家伙要知道了我给你的枪一发子弹都没有,肯定全都被差别对待气得做厉鬼整晚咬我枕头,嘻嘻。”

“西蒙,咱俩枕头边上都是鬼,更应该呆一起彼此照应啦!免得谁先被鬼吓死对不对!”

 

中年人本来沉浸于痛苦不想笑的,可罗宾似乎总有办法叫他无可奈何闷笑出声来,于是也松懈许多。

 

他握住罗宾大大方方递过来的手,从对方亮闪闪的眼睛里获悉,这样一个大男孩怎么会怕鬼呢,怕的从来只有自己一个。罗宾在他身边,是夜里为他驱逐噩梦的明灯。他多么需要罗宾,多么喜欢罗宾。

 

西蒙也知道,这么个性跳脱却不厌其烦守在他枕头边上的超级英雄,到底是多么喜欢自己。

 

 

 

 

【初回的吃醋】脑洞with林善/廿久

 

罗宾吃醋会立刻搅得天翻地覆;西蒙吃醋会闷着不说然后出乎意料搞发大的、。

可这中年男人连自己吃醋都不知道,就是闷火,把事搞起来了让人害怕获得一点报复快感都不知道自己在吃醋。

 

先是懵逼然后获悉自己男朋友在干嘛的罗宾笑得满地打滚,然后变本加厉。

 

西蒙真的会自己生闷气,还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直到罗宾发现然后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想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一直叫嚷,直到西蒙挂不住面子,被物理闭嘴了。

 

吻过来的嘴里还有烟味,带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罗宾可兴奋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罗宾下次变本加厉争取再接再厉让西蒙主动吻自己。

 

 

 

 

【爱情论】脑洞with廿久

 

对西蒙罗宾而言,彼此是彼此的一等奖。罗宾认为自己必须抓住,西蒙认为自己不配得到

 

他认定自己罪该万死根本不配得这份爱偏偏遇上那个谁也不听的疯子,到地狱也会追上他。

这个人嘴上说会杀除罪恶,到最后唯一最介怀也唯一破戒就是他。就是个小疯子,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偏偏要赖上西蒙。

西蒙笑着骂他疯子的时候,他也会嬉皮笑脸回应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喜欢你嘛。

 

他就是不走寻常路不按常理出牌让你无可奈何,西蒙就继续由着他吧,早晚会沦陷的

 

 

我黑暗骑士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人,你再怎么罪该万死也休想逃了。

 

屠龙者终将成龙,为了救疯子,自己也变成疯子。无论做什么都轰轰烈烈

 

等到老了的时候,先死谁都觉得不好。于是便心有灵犀一点通,都往自己身上绑炸弹一起炸死,周遭是一窖的酒。

 

最后一次约会,第一次约会,他们浪漫到零的起点。

 

 

 

 

【神·魔·你】脑洞with林善

二选一的时候,西蒙精神恍惚,在被抓走的时候恍惚间看到有人向他伸出手来。,他想抓住,但是那个念头转眼间就被他放弃了。

明明就快要抓住了,差一点点了,可是被拯救对象自己都放弃了希望,即使他抓住了那只手也没办法带来救赎——更何况黑客先生根本不愿意伸出手来。

 

“神会原谅我的吧。”

罗宾:“去他娘的神!”

 

 

我想要利用神魔,我想要建立新世界,但最重要是你,他们去他妈的根本就跟你没有可比性!

罗宾根本不在乎他以前是怎样的人,他不在乎对方有多少阴暗晦涩,他只认识眼前的他,这就足矣,这样的西蒙就很好。

 

他觉得西蒙就很好了。

 

真的不再需要往天平上再加减去什么,西蒙救过他的命,西蒙是他的朋友,西蒙信任着他,生前死后。

他也全权回馈对方,谁都不能动摇黑暗骑士心智一分一毫。

 

 

“我只承认我认为的恶是恶。”

“我只惩治月亮见证的恶行。”

“月亮说,你做的很好,已经够了。”

“至于太阳如何评价,我不在乎。”

 

 

 

【无数次爱意】校园师生AU

 

 

学生罗宾在最青春的17岁,校内风靡起天台告白。

 

这个跳脱的人兴致高昂跑上去,成为本届学年的告白第一天,他拿过学委手里的喇叭,在晴空下对着平地上乌压压一众师生大喊出声:

 

“西——蒙!我——喜——欢——你——!!!”

 

 

他太不遵守礼仪,没在名后加个敬称,许多人左盯右瞧半晌想知道被风云人物喜欢上的是哪个学年的人物,最后才发现竟是任教几年,还很年轻的老师。即便如此也与罗宾年差了整整十岁。

 

西蒙在人潮里,听到自个儿名字后懵逼,而后便在身遭同事们的眼光里宽大双手捂上脸颊,闷闷不知如何做声。

 

他还知道罗宾过人的眼力盯着老师阵列,想是跑上去之前就记下了自己的移动位置。

这下罗宾肆无忌惮将恋情暴露清楚,西蒙找不到为人师表的机会,去告诉罗宾他们还不能。

 

 

这之后他的学生时不时就会对西蒙来一句“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频繁到所有人习以为常,甚至西蒙自己都要听出茧子,还有闲心斥责罗宾在自己耳边嚷嚷太吵,震耳欲聋。

 

罗宾毫不气垒,他双眼仍然晶亮而有光,熠熠生辉,从眼底淌出来爱意,年轻的学生笑嘻嘻地:

“那你就答应我嘛!”

     

 

他的爱意永不停歇,并一刻不停要传达给西蒙。

 

 

 


——————————————————————

 

其实还有一篇薄荷本,但因为原本就预备写成文,草记脑洞有5k字,再润色就…于是打算改日单独发,虽然并不具备一篇真正的文章的完成度。我没有精力认真补完它,请见谅。

其实上个月还写过一篇骗术组的原作可能性分析,但因为包含阿道夫剧透我就不发了。

诸多只能用画面表达的内容无法润色成文字也蛮可惜

总之还是希望诸位愿意看完并喜欢它们。请给我评论!

评论(22)

热度(839)

  1. 共5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